修行精神的壳
他隐藏着,我的爱才得以实现
2022-01-27

【康权】听听你的心跳

无脑乱打

一个不讲道理的ABO前传

康B权O





朱广权摘了眼镜坐在窗边的软垫上。

“所以你是觉得,我们还是分开好一些?”他语速缓慢地问。

康辉捏着抱枕的一角,直到眼前飘出了几根肉眼可见的绒毛才敢抬起头:“对,分开,你睡卧室,我睡客厅。”

...




两人的矛盾本没那么难以调解,可偏偏赶上了朱广权的特殊日子,一切就变得没那么好解释了起来。

“你是不是开始觉得我太粘人了?”fq期的O可怜兮兮地缠着他家不解人意的Beta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基于生理障碍,康辉着实不能理解那种悲春伤秋的想法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只能一次次紧紧抱着怀里的O,喃喃解释着自己并非讨厌他。

“广权儿,我怎么会讨厌你?”

...


说讨厌当然轮不上,康辉明明记得自己当年第一眼见到这个O的时候有多心动。

可不解总是有的。比如他为什么总在半夜进入状态,为什么总缠着自己问那些爱或不爱的重复问题,为什么总拿着那些差不了多少的味道来拷问他闻出的不同。

“这不是没有区别吗?”康辉皱着眉看向他。

“没有区别吗?”朱广权不甘心地把头埋进去大吸一口,“明明完全不同啊...”


可他的表现即便不如朱广权的意,也完全不跟讨厌沾边儿吧,康辉想。

朱广权能想明白复杂的案情,能分清楚极度相似的两物间的细微差别,怎么就看不出康辉从来不会有半点讨厌他的念头呢?

...


他跟朱广权因一场不愉快的抢劫案相识。彼时他是银行里最有前途的部门经理,朱广权是警局里最出色的明星队长,一切都好像上天注定一样,恰恰在歹徒被捕之后的紧张余韵里,两人童话般地相遇了。

那时他刚从被劈了一半的柜台后面钻出来,灰头土脸,外套都破了好几个洞,远远看到一个穿着警服的人蹲在马路牙子上叼着烟,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对方扭过头看他,脏兮兮的一张脸,比他好不到哪去。

“嗨,你好,借个火?”

康辉愣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那人冲他点了点头,就收回了目光。他看着那身新伤旧伤一片的警服,心里在问自己,怎么就不会抽烟呢?

...

后来他还是幸运地知道了那位警察叫朱广权,烟瘾不大,愿望是世界和平。




爱是个好复杂的东西。还没等康辉将自己对朱广权的感情定义为爱的时候,爱就发生了。

朱广权是个自由自在又十分自强的Omega,警局里出点大小琐事他都要第一个冲上去。康辉看着他连吃个饭都风风火火的身影,时常不自主地笑起来。

两个人没有正儿八经的表白过,连个纪念日都掰扯不明白具体是哪天,就稀里糊涂又顺其自然地走在了一起。后来康辉盘问起朱广权,到底什么时候对自己动了心,朱广权说自己也想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如果非要论个时间点的话,大概就是你喝多了要我去接的那一次。”


康辉坐惯了办公室,也习惯了那堆推不掉的团建和酒局。那次实在是氛围正好,又有老板在,每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喝了个尽兴。康辉平日里都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再如何也不会崩了那条线。可自打他发了消息要朱广权来接,对方也同意了之后,端杯的动作就停不住了。

喝到眼前出现重影时康辉还在想,无所谓的,有人来接,喝再多也没关系。

...

于是朱广权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在马路边撑着栏杆大吐的康辉,半个身子都探进了绿化带里。若不是朱广权立马跑了两步将他拉住,恐怕康辉就要一头栽下去。




朱广权兴致冲冲地帮康辉复盘了那晚的盛况,成功收获了一只脸都红透了的松鼠。

“我那时候想啊,一个平日里严肃自制的Beta喝醉的丑态被我看到了,那我是不是要对他的后半辈子负责啊...”


后半辈子的事自然不是朱广权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可貌似也不用刻意去决定什么,后半辈子悄无声息间就会来了。认识还不到半年的时候,康辉搬进了朱广权的出租屋里,带着两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和他还没什么形状的后半辈子。

住得久了才发现,伴侣之间并不会因为那些所谓丑态而厌弃。朱广权打那之后见过不少次康辉应酬到走路都走不稳的地步,康辉也见过不少次朱广权头毛乱竖的模样。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就是这般,再多窘态落在对方眼里都称得上一句可爱。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还是那个胡子拉碴的瞌睡东西,心里却觉得万分踏实。

住得久了才发现,最终牵绊他们的反而是那些从一开始就没人放在心上的东西。


朱广权到底是个O,该有的脆弱敏感一点儿都没缺,该有的fq期也风雨不动地按时而来。康辉没有过与O交往的经验,前两段不咸不淡的恋爱只停留在与Beta的牵手拥抱,从没见过一个人会突然陷入那种糊涂的境地。

起初他是怕的。朱广权像发烧了一样浑身烫,喃喃说着胡话,四肢几乎时时刻刻地缠在他身上。康辉顺着他倒回卧室的床上,脑子里实在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朱广权眼睛都睁不开,明知道不可能,还一个劲儿地曲着手指往康辉的颈后摩挲,什么都摸不到之后就会哭。康辉只好一次次地将他的手按下去,再由着他一次次地缠上来。

...

fq期想做爱是理所当然,想要更多的关注呵护也是当然。朱广权每次在热潮退去后都更缠人,尤其喜欢对康辉无理取闹。康辉明白他不算太清醒,多多少少像哄小孩一样惯着。

“怎么办?”朱广权眼圈红红地说,“每到这种时候,我就会一直想要。”

“那我们就一直做一直做。”康辉头也不抬。

“如果我还想要呢?”

康辉吐出一口气。


朱广权的fq期不能完全靠康辉度过,靠康辉的话他根本度不过。康辉没有信息素,不能标记,没法给他最直接的治愈和抚慰。朱广权有伴侣,但依旧要靠抑制剂才能活下去。

康辉常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用针头狠狠地往自己脖子上扎,下手狠厉,毫不留情。

“疼吗?”他问。

朱广权当然说不疼。

后来康辉问过自己的Omega同事,人家说还是痛的,像一堆细小的沙砾顺着血管淌遍了全身,尖锐的棱角磨出一道道痕。康辉听着皱起了眉,那边突然叹了口气,落寞地说,其实痛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打过抑制剂过后等待身体平静下来的那段时间,会清晰地感觉到热量渐渐从自己身上抽离,最后只留下冰冷的孤独...


康辉不知道朱广权此刻冰不冰冷,孤不孤独,但他清楚地听到他问“如果我还想要呢”。

本就精瘦的一人蜷缩在懒人沙发上,脚上穿着一双毛茸茸的袜子,眼角的红还没褪去,仿佛大哭过一场。

“那我就把你关起来,用铁链锁上,”康辉端给他一杯蜂蜜水,“再想做也只有我给你用。”




朱广权没打算刻意为难康辉,他只是控制不住地向康辉索要一些亲近的证明。身边的同事在有了固定伴侣之后会散发一种好闻的混合味道,朱广权不愿去想,但嗅觉终归不是他主观决定的事。他知道康辉闻不到,不可能与他共情,也就没什么必要与他讨论这种遗憾。

于是他只能更固执地想要康辉待在他身边,自私地想要留下相恋的证据。


朱广权不是特别喜欢这种依赖。他自诩是个十分独立的人,也看不惯人们默认将O当作弱小一辈。但直到他面对康辉的时候,他渴望自己变小,最好小到对方能够将他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这种念头的出现到底因为幸福还是自卑,朱广权自己也搞不明白。

他这一段恋爱简直与他本人一样矛盾得要死。

...


朱广权经常失眠。

两米的大床铺着两层薄床垫,为了照顾康辉久坐办公室的腰酸。此时他一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到处都软乎乎的,却还觉得不舒服。

夏天的夜里总是带着潮气,即便关了窗也会从看不见的缝隙里钻进来,密密麻麻地裹在身上。朱广权从床头的收纳篮里翻出遥控器,按了半天才发现没电了,又爬起来跑到写字台下翻出了两节电池安上,这才如愿地听见空调嗡的一声开始工作。朱广权睡觉怕吵,怕光,耳塞眼罩一应俱全。他路过窗边检查了一下窗子关没关好,窗帘拉没拉好,才晃悠着倒在了床上戴上眼罩。好不容易把自己放松了下来,耳边萦绕不去的嗡嗡声却让他心跳越来越快,朱广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忘了戴耳塞。失眠的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听到杂音之后就更难忽略它,无论杂音有多细微。朱广权无可奈何地把眼罩扯掉,又从床头处掏出耳塞戴上,重新覆上眼罩躺了下去。

忙活完这一整套发现,更睡不着了。


朱广权自欺欺人地拿手垫着脑袋,躺了半个多小时才放弃陪自己演戏,急躁地摘了眼罩和耳塞,认命一般喊了一句,康辉,我睡不着。

屋门紧闭,自然没有人应他。


康辉大概还在工作,书房的门虚掩着,电脑亮着,寂静的夜里只听得到键盘的劈里啪啦声。

“康辉,”朱广权推门进来,手里还抱着空调被,“我睡不着。”

“乖,你先躺一会儿,我忙完就过去。”表格催得紧,康辉的眼睛根本离不开屏幕,手指都快翻出了残影。

朱广权本想说你过来抱抱我就好,但他怎样都不能从那阵紧密的键盘声里找到一个说话的空挡。

康辉眉头紧皱着,虽然不是因为他的打扰。他知道康辉没有对他厌烦,但又怕康辉只是能忍。


朱广权轻轻地帮康辉关上门,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开启新一轮的辗转反侧。

没有了那些急躁的键盘声,耳朵边突然空虚了不少。朱广权想起了上次两人吵架的那个晚上,他也是这样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独自打车回了警局。

那次的争吵大概酝酿了很久,从康辉发现朱广权又忙得忘记吃饭开始,到朱广权嫌弃康辉把自己的衣服叠得太紧不好找,再到康辉特意发了一条五十秒的语音教育朱广权中午吃了饭要及时刷碗...直到那日朱广权出了任务获得半天休息时间,刚从卧室里补觉出来就发现康辉带着一身别人的气味进了门,一切就如同苏醒的火山突然爆发出来。

朱广权质问康辉怎么这么晚回来,实则想问他跟谁一起待到了这么晚。

“我以为你不在家。”康辉却说。他觉得自己回答了问题。

朱广权那时才意识到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他闻得到的危险康辉根本不懂,他所认为的折磨康辉根本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危机只有他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康辉,”朱广权有气无力地说,“多想想我的感受,别刺激我。”

他记得康辉愣了很久,大概还没想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就往前迈了一步要来拥抱他。朱广权嫌恶那股味道,扭过脸去退到一边。

“你别碰我。”他说。

...

那天直到朱广权躺在自己办公室的皮椅上,用一顶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应该做什么。

康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广权儿,如果你真的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

没人打断,但康辉就说到这里。

朱广权很明白康辉原本要说什么,也明白那不是康辉真正想的。可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如果他要的安全感是与其他人无异的永久标记,康辉永远也给不了,这明明是两人在一开始就明白的道理。

可为什么这个道理放到现在就想不明白了呢?

...




康辉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朱广权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以为他睡了,抓着门把手便后退了出去。

“康辉...”朱广权轻轻地喊他。

“怎么了?还没睡吗?”康辉冲他走来。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自私了?”

又是这样的问题,康辉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口气落在朱广权的耳朵里,让他浑身一顿。

康辉慢慢的拉开他的被子,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朱广权一颤,立马又缩了回去。

“出去。”他说。

“什么?”康辉愣了一下。

“出去!”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康辉盯着那团被子看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后轻轻关上了门,正如朱广权四十分钟前做过的那样。

...




康辉独自坐在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的客厅,将窗外的景色看了又看。


Beta克制,压抑,人们将他们与其他两种性别的群体去比,能说得出最多的优点就是他们的理智。康辉原来也为自己的理智而自豪,总觉得自己活出了别人想不到的人间清醒,总觉得爱情这个东西与一道数学题没有什么不同,他动用一下他冷静的头脑就能得出个答案。

但朱广权无疑是那个送上门的最优解。

人看着坚毅,倔强,有很多骄傲清高的O身上都有的毛病。但他偏偏也会脆弱,不是那种为了博取同情而表现的脆弱,只是单纯基于他柔软内心的脆弱。康辉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朱广权穿着一身威严的警服蹲在台阶上,眼神却亮晶晶的可怜兮兮的时候,脑海中给他的评价是:鲜活。

...

康辉早就该想到的,如果爱情真的像一道数学题可以用精密的算法来解开,他就不会在看到朱广权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再去看第二眼了。

他与朱广权的相互接纳,本就与任何公式算法都没有任何关系。

可偏偏他们的感情也不源于本性的相互吸引。

Beta天生更加迟钝,多情敏感的O向来不会喜欢Beta的榆木脑袋。康辉问过朱广权,我们没有上天的帮忙,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在一起的?

朱广权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大概就是朱广权让你遇上了朱广权吧。


性别隔阂这事要怨老天。

可后来康辉想了想,觉得他们之间是要怨老天,但归根结底还是要谢谢老天。

...




想要谢谢老天的康辉吃错药一样冲进卧室把朱广权揪了出来。


朱广权几乎刚睡着不到两分钟,眼角的泪痕还没干,被康辉一拽就嗷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我刚睡着!”他蹬着腿喊。

“来这边睡。”康辉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起来。


阳台上放了两张懒人沙发,三面都是落地窗,地面得益于平日的打扫还算整洁,但无论如何不是个睡觉的地方。

朱广权眯着眼睛:“你有病吗康辉?”

“躺这里,”康辉把人拉到自己身侧,“这边能看到星星。”

沙发不算大,两个人躺了个勉强。朱广权闷着一团火被康辉揽着,脑袋上还垫着康辉的一只手。

“你听到了什么?”康辉问。

“我听到了我想睡觉的心声。”朱广权诚实地回答。

康辉嘿嘿笑着捂住了他的耳朵:“现在呢?”


朱广权不知道康辉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只知道康辉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如果今天他听不出康辉让他听的东西,那他估计一整晚都睡不了了。

朱广权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嗡嗡的声音,很闷。”

“像不像蓄势待发的火山?”康辉问。

朱广权睁开眼睛看他。

康辉收回了手,目视着窗外的夜空:“我刚刚就在这里听了一会儿火山,连续的嗡嗡声,听了让我感觉很紧张。于是我放开手,这才听见这夜里其它的声音。”

两个人还是并排躺着,两个脑袋凑到了一起,朱广权感觉康辉的每个字都响在自己脑海里。落地窗外是一片静谧的夜空,不远处的居民楼还有几间屋子亮着灯。汽车从公路上驶过,与地面擦出一阵阵细微声响,楼下还有加班回来的人推开厚重的单元门,若是此时将窗户打开,兴许还能听到谁家婴儿啼哭的声音。

“你看上去安静的夜里,有无数的声音,”康辉说,“每一个声音都是一个故事。”

“你想说什么?”朱广权盯着他的侧脸。

“楼下那对夫妇离婚了,男的出轨。”

朱广权一愣。

那是他们熟悉的为数不多的邻居之一,男A女O,相恋十几年,孩子也有了,感情一直很稳定。朱广权偶尔碰到过两个人一起走,谈话的语调都温柔得像蜜糖,很难不令人羡慕。

“怎么会...”

“我原来也不信,可就是这样。更可怕的是男的出轨已经三四年了。”

朱广权张了张嘴,最后只收回目光,不知道该说什么。

“广权儿,我不想拿个例开导你,我刚刚也说,每一个声音都是一个故事,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故事,”康辉顿了顿,将朱广权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怀里,才继续说,“人是复杂的,复杂到即便是你所认为的理所当然的AO恋,也有背叛和欺骗的可能。广权儿,人的本性不止一种。如果我不够爱你,哪怕我今天是一个与你绝顶相配的A,我仍有抛弃你追随其他人的可能。但偏偏我是一个感受不到你外在的Beta,我爱你的心都是基于我对有你的未来的期望,并非逞一时之快。广权儿...”

朱广权闻声转过头,撞进康辉泛着光的眼神里。

“我爱你这件事,本就是经历过考验的。”他说。


阳台的地面总归有些凉,两个人挤在一起才有些温度,于是就会本能地希望再靠近一些。朱广权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就是这样,在冰冷的世界里遇见了对方,贪恋对方身上的热和光,不顾一切地想要与他拥抱,也顾不上对方身上穿了几层,符不符合自己的审美。

那些好像很重要,又好像不重要。他们奋斗了几年才算在这座城市扎了根,谁都骄傲,谁都固执,谁都怀着壮志而来,每天起早贪黑地做那些并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工作。但当那片天地终于闯荡出些名堂的时候,他们抱在一起,才发现自己一辈子追求的不过就是这个怀抱而已。

朱广权看着康辉的眼睛,说:“我也是。”

康辉将他揽得更紧了一些。

“我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倡导,结婚的时候应该对着神父宣誓,‘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这简直是为我设计的。”

“你提到了结婚。”康辉看着他。

朱广权缓缓地转过头:“对,我提到了,但你要是现在求婚我会打你一顿。”

康辉摇摇头。哪能那么草率。

“我是在想,我注定给不了你标记,能给的好像只有一场婚姻了。”

“不。”朱广权吐出一个字,又像只章鱼一样缠上来,拉着康辉的手将它放在康辉的心口上,最后把自己的脑袋垫在上面。

“听听你的心跳,这才是你能给我的东西。”

康辉压低声音:“也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也是我想要的东西。”




...

“哎,”朱广权趴在他怀里,戳了戳他的肩膀“我现在彻底睡不着了。”

康辉笑着拍拍他的头:“那就不睡了,听听心跳,看看星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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